陆薄言冷冷地看着她，看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。

职业的原因，平时睡得再深都好，电话一响或者一有稍大的动静，她都会马上清醒过来。除非……潜意识里她很相信那个人比如苏亦承，或者洛小夕。

江边璀璨的灯火暗下来，失去华光的夜色显得更加暗沉，这座城市俨然已经陷入沉睡。

陆薄言听见自己叹了口气。

“小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来这儿。”苏简安边打量着街景边说，“以前这条街上有一个老裁缝，做的旗袍特别好看。我妈妈喜欢穿旗袍，都在老裁缝那儿定制。哎，你小时候也在A市啊，来过这儿没有？”

陆薄言也无法再待下去了，推开门出去，苏简安靠着墙，终于松了口气。

不出所料，洛小夕捂着嘴差点惊呼出声，惊喜的看着秦魏。

苏简安回去的时候陆薄言还在看着手表，见到她，他扬起唇角笑了笑：“四分十七秒。”

苏亦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：“这是替莉莉打的。”

有人忙着跳舞，有人忙着谈合作，最闲的反而成了陆薄言和苏简安，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敬酒，陆薄言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空下去，苏简安有些担心的问：“你不会醉吧？”

苏简安没由来的有些怕他，又往陆薄言身边缩了缩，穆司爵却已经注意到她的目光，笑了笑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？”

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，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，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：亲密。

苏简安关了房间的灯：“晚安。”

她睡前有拉窗帘？

那时候她是真的害怕，更怕陆薄言会因为嫌弃她胆小而推开她，于是把他抱得很紧很紧，把他胸口衣服哭湿了一大片。

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，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，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：“就这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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