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擦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: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 那时她知道,只是幻想而已。她也一度认为,自己只能幻想。
陆薄言居然在犹豫? 陆薄言唇角上挑的弧度似乎大了一些,他心情颇好的关上了浴室的门,苏简安一口咬在被子上,懊悔莫及。
“等一下!”她拉着陆薄言停下来,明眸里满盛着焦灼,“你生病了吗?什么病?严不严重?” 早高峰,高速公路都堵得一塌糊涂,钱叔就算是想开快点也没有办法,车子被堵得开开停停,望不到头的马路被各种车子塞满,以往遇上这种路况,陆薄言免不了要蹙眉,今天他却觉得,堵久一点也没有关系。
陆薄言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 接下来就是一路狂飙和一路沉默,快到医院的时候苏亦承打了个电话,然后他的车一停下,就有医生和护士推着轮椅赶了过来。
十年,岁月让她从一个无知的女孩变成了人妻,也在许奶奶的脸上刻下了褶皱,压弯了她的腰。 说着他发狠似的又要去吻苏简安,苏简安终于吼出来:“我生理期!”
苏简安想起昨天晚上陆薄言把她的套装睡衣扔进垃圾桶,要她穿他的衬衫当睡裙的样子,脸比刚才更红:“可是我不能天天穿呀,工作不方便的。对了,你等一下能不能送我回以前的公寓一趟?我要回去收拾几套夏天的衣服。过几天天气要热了,春天的长袖没法穿。” 看来,他需要培养一下陆太太的品味了。
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,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,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:“就这儿?” “你想得很周到。”苏简安深有同感地点点头,“以后需要用大钱,我就跟你借啦。放心,我会还你的。”
第二次碰她的唇,这一次是他主动,或者说是他强迫她的。 “你迟早要习惯。”陆薄言说,“以后会有更多人这样叫你。”
陆薄言摸了摸小猎物的头:“乖。” 苏简安扯了扯陆薄言的衣服:“能不能安排小夕和我哥对打?”
陆薄言也不怒,不急不缓的问:“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理由?” 如果接下来陆薄言说他们准备要孩子了的话,她已经有对策了两眼一闭,假死。
幸好洛小夕早已习惯了烈酒,面不改色的把被子倒过来示意自己一滴不剩,歪歪头笑着说:“苏总,该你了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股不自然的感觉,她笑笑,指了指商场里一个卖护肤品的专柜:“你先接电话,我正好要去那个专柜看一看。”
苏简安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,等想起来是谁的声音时,她今天第二次觉得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,猛地回过头,果然陆薄言。 最后,沈越川只得去准备“出差”的事宜,陆薄言和穆司爵在套房里商量事情。
她开快车很有一手,红色的跑车如豹子般在马上路灵活地飞驰,车尾灯汇成一道流星一样细的光芒,转瞬即逝,路边的光景被她远远抛在车后。 她需要找点具有挑战性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来进行一场博弈,这个手段残忍的杀人凶手,是个很好的选择。
重新坐上车的陆薄言揉了揉眉心,闭上眼睛养神。 她悄悄来这里,是为了给陆薄言一个惊喜,没想到陆薄言反过来给了她一个惊吓。
“想知道啊?”苏简安粲然一笑,“那你看啊。” 赵燃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你好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蒋雪丽突然怒了:“苏简安,你就是故意的!你故意要让我的女儿留下案底,你要害她!” 陆薄言眯着眼看她,半晌后:“……好。”
再怎么说也是为了她,他才会在签合同之前突然从纽约回来,那肩膀借他靠一下好了。可是……这样抱着她真的舒服吗? “你很冷?”他问。
去医院,当然是去换药和给伤口消毒的,这个过程并不疼,这次苏亦承也没有进来陪着洛小夕,于是医生笑着说:“洛小姐,其实苏先生对你挺用心的呢。” 她干脆直接问:“你和陆薄言到底怎么了啊?”
“没有诶。”苏简安笑眯眯的拿起他桌上的电话,按下Daisy的内线,“我给她打个电话。” 所以找借口离开是最好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