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和苏简安一样郁闷的,还有萧芸芸。
“你睡了一天,不饿啊?”苏简安问,“还是有事要赶着走?”
沈越川没怎么注意听萧芸芸的话,了无生趣的“哦”了声,刚要坐直身子,却又突然反应过来,猛地盯住萧芸芸:“你在医院看见许佑宁?她去医院干什么?”
萧芸芸看着医生的眼睛直接说:“我没有家人了。医生,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你直接告诉我吧。”她已经听过最糟糕的消息,失去最重要的人,没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了。
陆薄言抓着苏简安的肩膀,像是要逼她面对现实:“简安,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许佑宁了。”
萧芸芸这才反应过来:“对哦。”
萧芸芸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后门的时候,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暧|昧可疑的声响,她猛然意识到什么,吓得后退了几步,一脚踩在一个饮料铁罐上,“刺啦”一声,铁罐和地面摩擦,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。
“给你们主任打电话!”主刀医生一把拉过萧芸芸,“在你们主任赶过来之前,芸芸,这个病人归你管!”
沈越川突然蹙着眉闭上眼睛,神色间隐约透出痛苦。
他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法放许佑宁走,又或者说,他没想过放许佑宁走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彻底战败,哀叹了一声,整个人倒进陆薄言怀里。
可是,她未曾对一个追求者动过心,单身鳖一当就是二十几年。
萧芸芸懊丧的把自己摔到沙发上:“表姐……我不是不想说……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说……”
萧芸芸下意识的扶住沈越川:“你没事吧?”语气里透着焦急。
短短半天,苏韵锦怀孕的事情就在朋友圈里传开了,一大帮人争着要当干爹干妈,国外的一帮朋友嚷嚷着要当孩子的Godmother或者Godfathre,一时间病房里热闹得就像过节。
当初苏简安和陆薄言提出离婚的时候,陆薄言曾向他形容过这种痛,可他并不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