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将醒未醒,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找陆薄言,摸索了半天,抓到的却只有床单。
家政阿姨来公寓做过清洁,客厅到卧室的每一个角落都一尘不染,但洛小夕还没回来,苏亦承也不给她打电话,换了一身居家服,买来的东西该放厨房的放厨房,该进冰箱的进冰箱,然后蒸饭,处理食材开始做菜。
“简安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告诉哥哥。”他循循善诱。
“有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晚上有应酬,让我一个人先回去。”
洛小夕信誓旦旦的点点头:“放心,无论如何我会撑到最后的决赛!”
陆薄言什么都顾不上了,脱下苏简安湿透的上衣,把他的外套给她穿上,她的身体还是那样冰凉,纤细脆弱的手指近乎僵硬。
她随手把手机一丢,很不巧,手机又卡到了刚才的地方,前置摄像头刚好对着她。
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摩天轮已经过了最高点,向下降落了,苏简安想,她和陆薄言已经接过吻,不会被那个分手预言诅咒了吧?
没几天沈越川就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,抓狂了,深夜十点多冲进陆薄言的办公室:“你够了没有!我现在就把真相全部告诉简安!”
苏简安走回来,刚好听到刑队这一句,掩饰着内心的酸涩笑了笑,把另一串茶花给了小影:“我们是不是该干活了?”
苏亦承突然说他们有可能,她始料未及,但也是那一刻,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“是!”
洛小夕接过话筒,望着台下大片的人群和荧光棒,说不紧张完全是假的。
陆薄言低下头,唇几乎要碰到苏简安的耳廓:“我爱你。”
洛小夕死死的咬着牙,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疑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