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到了陆氏楼下,苏简安一阵风似的冲进电梯,前台都差点没认出她来。
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“啪”一声断了,苏简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眼泪夺眶而出。
沈越川壮了壮胆,往前两步:“你不生气?”
“商场巡查完了,我还有其他工作。”
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警察局的,解剖工作扔给江少恺,自己躲在休息间里一张一张的看那些文件。
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晚饭的时候她表现得乖一点,让老洛放松警惕,今晚再偷偷溜走。
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,跟着刘婶回房间,说:“刘婶,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唐玉兰把毛衣毛线放到一边,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:“她吐得很严重,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一直吃不下东西,只能喝水。我请陈医生来家里看过,陈医生的建议和她以前的医生一样,让她放弃孩子。可是她不肯,我怎么劝都没有用。我怕再说下去她会像从医院逃走一样趁着我不注意走掉,就没敢再提了。现在你知道了也好,帮忙劝劝她。让她这样子熬到生产的时候,太危险了。”
所幸公司距离医院不是很远,再过不到十分钟,撞得变形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前。
“哦。”苏简安云淡风轻却又这般笃定,“其实,老公,电影们都没有你好看!”
苏简安眨了眨眼睛,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。
看了半部电影洛小夕就困了,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敲门声,随后是母亲的声音:“小夕?”
沈越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起身离开,走之前不忘提醒她看一下新闻。
两个字,均掷地有声,蒋雪丽的手一颤,不自觉的就松开了苏简安的手。
不一会,刘婶上来敲门,“太太,杂志社的主编和记者到了。”
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